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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儿为什么这样红

⚠️双性转 土味 隐晦一句话车 不能接受别看别看别看 上山下乡 没有常识 低水平瞎写 如有冒犯非常抱歉⚠️

大家闺秀姐姐李永琴x傻白甜高妹黄雪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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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村是一个广阔的天地,到那里是可以大有作为的!”在通过喇叭扩音后有些失真的号召声中,李永琴拉着黄雪熙的手急急忙忙小跑到卡车前,在同期学生的帮助下上了车,又回身把妹妹也拉上来。

两个人在浩浩荡荡的欢送中,学着其他同学的样子向人群挥动着手,李永琴牵着黄雪熙的手又握紧了一些,好像在鼓励妹妹,同时也从她的温度中汲取力量。

她想起出发前父母嘱咐她要照顾雪熙,邻居十几年的叔叔阿姨也拜托她干活时领着自己的独生女黄雪熙。李永琴看看身旁的高个子妹妹热情洋溢的笑脸,决定要保护好她。

卡车慢慢驶出小县城,大家年轻的心满是热血,去农村的几小时车程里竟不曾安静下来,一路欢声笑语,一路高歌猛进。黄雪熙巴掌小脸溜圆眼睛,身条顺个子高,年纪又比别人小一些,性格活泼开朗不害羞也不娇气,很快就和大家打成一片。她笑嘻嘻地跟大家说是和姐姐一起来的,于是大家就认识了李永琴,她漂亮,落落大方,不说话时看起来很高傲,但其实很善良又会照顾别人感受。黄雪熙没什么戒心,学生们很快就知道原来两个人都是来自机关员工家庭的小姐。

尽管大家都是来“接受贫下中农的再教育”的,但是男学生们还是会用各种各样的方式对漂亮女孩子献殷勤。来到农村已经半个月了,然而李永琴为人始终不亲热,黄雪熙整日跟着姐姐做她的小尾巴,虽然好接近却不容易被哄骗。于是男青年渐渐开始从一头热的情况中清醒过来,觉得对美丽的小姐们有些唐突冒犯,对组织和社会还有些羞愧难当,被龌龊心思蒙了双眼误了正事。

李永琴乐得不去应付这些事,她和妹妹两人相互依靠,日子过得好安心。她俩天天手拉手一起去割割草,或者面对面坐着掰掰苞米,偶尔还能抬起头正好对视一会儿。她低头偷偷的笑,妹妹真漂亮啊。却不知道黄雪熙看见她粉红的耳朵尖,心里也有一汪温柔的春水在荡漾。没事的时候就一起去爬爬坡,在河边捞鱼捞虾、戏水洗澡,洗完就在岸边互编麻花辫戴刚折下来的小野花,折柳枝编花冠。晚上躺在草垛上,看看星星吹吹口琴,黄雪熙信誓旦旦说要学会,又央着姐姐教她,说这样就可以为姐姐伴奏,姐姐的好嗓子是要用来唱歌的,不能被吹口琴耽误,白白浪费了。

日子一天天过去,回城的时间很快就要到了,两个人兴奋得要命。黄雪熙说回去就没机会再和姐姐一起玩水了,吵着要在回去前再下水洗一次澡。没想到临了了这最后一洗就洗出大事了。黄雪熙难得贪玩,就比平时晚了一刻钟,差点被游荡了半天刚好回村的不务正业心怀不轨的二流子看去了,李永琴给妹妹先遮好了,自己就来不及动作,只能抱着臂沉进水中,留了一副雪白柔弱的肩支在水面上瑟瑟缩缩,心里羞愤欲死又恍惚难当。傍晚回去就听说他把事情捅出去了,整个人脚步都虚浮了起来,一步步像踩在云端,脚下绵软不知所踪,仿佛马上就要掉下九重天去。妹妹又气又急心怀愧疚,觉得要不是自己任性贪玩时间拖久了,姐姐也不会遭受此等羞辱和闲话。这个游手好闲的懒汉还借此胁迫姐姐嫁给他,她急得掉眼泪要去找他拼命。李永琴一把拉住黄雪熙,含着眼泪悲切地恳求她不要去,拽着她就回两人的小房间里去。

李永琴刚刚回到屋里就倚在床边开始讷讷地流眼泪,黄雪熙从未如此慌乱过,像一团麻缠得她也说不出一句话,她想说姐姐你不要哭,是我不好;想说姐姐是最好的女孩子,想一直和姐姐在一起,我也会保护姐姐的;想说我绝不会让这老山炮得逞,你不要害怕不要屈服不要嫁给他。姐姐,你愿意跟我逃走吗?会信任我吗?可以试着依赖我吗?可是她的姐姐好像现在都没回过神来。

她不知道自己的小脸红扑扑的,圆眼睛此刻也蓄满了泪水的样子,在李永琴眼里也好不可怜。李永琴也不知道到底该怎么办,她只想立刻逃离此地,尽管她不知道怎么面对同学、乡亲、父母和雪熙。于是好不容易振了振精神,佯装镇定,手上却尽力快速又哆哆嗦嗦地收拾行李。黄雪熙不知道她想干什么,又开始像个小尾巴一样亦步亦趋地跟着李永琴。她特别害怕,不知道姐姐为什么没有什么要说的,不知道姐姐是怎么想她的。最怕的是姐姐说要走了,自己不在她的计划中或者她真的屈尊嫁给那个瘪犊子,都足够让她崩溃地号啕大哭。她无论如何不想被丢下。她不受控地向前一步,在整理铺盖的姐姐身后用力地抱住了她。

李永琴知道冷落她了,轻轻叹了口气,却不知道怎么安慰她。说没关系别担心像是敷衍,说不怪她像要撇清关系。但谁能想到自己其实只是想要黄雪熙不要自责不要背负愧疚,不要因为这件事就自以为是为她着想,而不再与她来往,她竟然此时操心的还是如何才能一直在黄雪熙身边。她握住妹妹环在自己身前的手,贴着她的脸回了头。黄雪熙离她这么近,看见她鬓边的碎发被泪水浸湿了沾在粉白的脸颊上,眼神钝钝的却发亮,既混沌又清醒,心里生出了对回光返照一词的恐惧。她仿佛突然不受控了一样,开口问她:“姐姐,你愿意让我陪你一起吗?”她私心把话说的不明不白,可以是一起走,可以是一起回去,也可以是一起度过。姐姐怎么才会明白呢。

她没有说话。黄雪熙的头一昏再昏,不知道自己是否更加清醒,竟大着胆子凑上去亲了她。原来李永琴的温度是这样的。她晕晕乎乎地想,脸蛋冰凉,眼泪却是炽烫的,怎么这样矛盾、这样脆弱、这样招人怜惜呢。

李永琴又被这样的举动整蒙了,她不知道如何回应,也不知道黄雪熙到底是表达什么。愣神是纵容是默许,是黄雪熙第三次越轨的借口。她不知道自己怎么会突然和雪熙一起倒在差一点就被收起来的床铺上。

黄雪熙持续的温柔让她昏昏沉沉。好不容易眼神聚焦,看见妹妹正跪坐在她身边,委屈又为难地看着她,但是不犹豫也不退缩。她觉得自己失去重力变得好轻,黄雪熙用眼神就可以哄着她心甘情愿被慢慢剥出世间俗物的遮蔽,让她漂浮在空中;又用体温和触感将她从云间拉下,坠入水中沉浮,使她窒息、被咸腥包围、以至沉沦于此。李永琴终于明白欲海的不可测,它危机四伏处处暗涌,不能抗拒无法回避。

她偷偷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指尖,在抬头的一瞬间终于确定姐姐眯着的眼睛开始透出光亮了。黄雪熙又哄李永琴叫她稍微再睡一会儿并且揽下了会继续收拾行李的活,可是自己心里隐隐生出激动。她知道姐姐听话地睡了,等她醒来的时候天也快要亮了。

李永琴经过惊吓、崩溃和确认被拥有之后,终于如释重负。在睡着之前,她看见红色花朵盛开在这个午夜,在她和黄雪熙之间,隔断她与恐惧的联系。她不知道将要与她去向哪里,但在陷入黑暗之际,她觉得明天就要来了,而与她一同出发,实在安心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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